真正有价值的东西,绝不为“怀疑”所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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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现代白话文的开山鼻祖,留学归国伊始,便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荣膺北大教授。
他的一生有数不尽的辉煌,以至于连那个时代都深深地被打上了他的烙印。张爱玲那句“出名要趁早”,最适合用在他的身上。
他就是胡适,是穿长衫最帅的男人,也是穿西装最儒雅的男人,26岁便因一篇文章由籍籍无名而蜚声全国,名声直逼当时的士林领袖康有为、梁启超,被誉为新一代读书青年之精神楷模。
他28岁当面挑衅国学大师章太炎,意气风发地诵出一段英文:“You shall see the difference now that we are back again”,意为:既然我们已回来,你们请看分晓罢。
然而1925年,却成了胡适一生的分水岭,在这之前他必将流芳百世,这年后他险遗臭数年;这之前他被奉为青年导师,这之后他被青年迅速抛弃、谩骂。究其原因无非是“尝试”与“怀疑”两词。
曾有人这样评价胡适:“只是在正确的时间说了一堆正确的废话。”
但正是愣头青胡适成功抓住了时代、吸引了青年,站上了士林巅峰,一呼百应。他在近代中国的影响遍及哲学、史学、文学、教育、政治等各领域,所凭借者唯“尝试”两字而已,正如一位学人在日后所评价的:
“他没有完成什么,却几乎开创了一切。”
而当社会思潮愈发激进,愤怒的“后浪”誓要砸烂一切故旧时,他们惊觉,曾经的精神导师却开始“怀疑”起了这种抛头颅洒热血式的狂热革命。
胡适从不相信有什么一次见效的极速救国强国之法,他所主张的“再造文明”即是抛却各种“主义”之争,有一个问题,便踏实地解决一个问题。
在胡适看来真有价值的东西,绝不为怀疑所毁;而能被怀疑所毁的东西,绝不会真有价值。
他曾“尝试”打造一种新文明以自强,因此不得不先打扮成破坏者向旧权威发起挑战,而当旧文明真的摇摇欲坠时,他又“怀疑”舶来主义的有效性,惶恐失掉了特色的民族无法立足,于是又化身为保护者阻拦后浪们的破坏。
因此青年胡适期冀通过“尝试”与“怀疑”再造文明的方式,被迅速扭曲为“历史的倒车”,人们纷纷将矛头对准胡适,他的名声在1925年盛极而衰。
这时的胡适好比一位传教士,虽然将新的观念带去异邦,但当新观念一旦传播开来,胡适却没有别的故乡可以回归,于是只能站在风口浪尖上摇摆,受八方批驳。
有人说“尝试”让胡适赢得了时代,“怀疑”让胡适落后了时代,然而事实上,正是“尝试”与“怀疑”让胡适超越了时代。
据说改革开放之初,有一位学术界的领导到美国耶鲁大学访问,在和当时的著名学者余英时谈话中,说改开后,国内学术界已能分开来看胡适,称胡适的学问是好的,但政治上是落后的。不料余英时却答:
“我的看法跟你正好相反,我们觉得胡适在学术上已经落后了,但是在政治思想上,仍然是先进的。”
左和右,激进和保守,在这些永恒的争议话题面前,胡适时常有一种错位感,他既是左又是右,既激进又保守,既是国之诤臣,又一度像是国民政府的御用文人。
但或许单一的路从来不是胡适的归宿,他只是默默戴上“尝试”与“怀疑”的眼镜,用温柔的眼神选择最适合于某一段时间的方向,继而,略带悲观,却依然坚定的怀着“为中国再造文明”的梦想,露出“我的朋友胡适之”式的招牌微笑。
阅读胡适的经历与思考,不仅是在看以胡适为代表的一代深爱国家的五四青年,如何在西潮激荡下被迫做出的艰难应对与探索之路,在对“胡适”的褒贬再度成为一个社会热门话题的今天,胡适从青年时代便开始的“再造文明”之梦,他的“尝试”与“怀疑”,仍关乎着我们的未来——
也许正如历经一生岁月沧桑的李慎之在晚年时的感慨:“当自己在绞肉机里面绞过以后,再回头看自己走过的道路,就会发现还是胡适之高明啊。”
为此,诚挚推荐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罗志田先生所作,一直以来很少被注意到的胡适传记——《再造文明之梦:胡适传》。
胡适本不需要什么神话色彩,不需要臧否,不需要标签,哪怕是没有接触过胡适的学说与思想,仅仅通过这一传记看到胡适一生的真实与复杂、希望与挣扎,就足以令人感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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